☆349.第349章刀下留神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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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9章 刀下留神！
神力構建鏈接，無視距離，實現實時通訊。
生命女神降臨到了艾米莉身上。
“艾米莉！你現在在幹什麽！”
生命女神直接強行托夢，情況緊急，祂連夢境都還沒構建好，就直接沖過去抓住艾米莉的肩膀，瘋狂搖晃：“不是說好了，遇到好玩的事情要叫我的嗎！”
生命女神與艾米莉之間的關系有些覆雜，嚴格意義上來說，她們可以算是同一個個體。
區別只在於，一個是人性，一個是神性。
按照計若的理解，大概就相當於奧特曼與其人間體的關系……
當她們交流的時候，就像是同一個人不同的兩個人格一樣，因為彼此之間太過熟悉，所以很是隨性。
神明其實也並不神秘，祂們也會覺得無聊，也會渴望有趣，只是大多數時候，只有另一面的祂們，也就是所謂的人間體，才能知曉神明真正的模樣是什麽樣的。
“啊，誒？你怎麽來了？”艾米莉被晃得有些暈：“我現在，我現在在昏迷著呢……”
“查爾斯都打到家裏來了！”生命女神焦急道：“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麽！”
“啊？這個……”艾米莉有些糾結的說道：“計若不讓我說啊，查爾斯好像擁有某種可以預知未來的能力，想擊敗祂的話，我們甚至連與之敵對的想法都不能有，所以……”
生命女神瞪著她：“所以？”
艾米莉羞赧道：“所以我就都給忘了，他們說啥我都沒記住……”
“你！”
生命女神氣急：“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能忘記！”
“你怎麽還好意思怪我？我的性格不跟你的是一樣的嗎？而且，記住又能怎麽樣？”艾米莉一攤手：“你能打得過查爾斯嗎？”
“……打不過。”生命女神沒好氣道：“我壓根兒就不會戰鬥啊！”
“所以啊。”艾米莉煞有介事的說道：“我有沒有記住，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“那現在怎麽辦？”生命女神來回踱步：“查爾斯好像要搶我的神格…雖然我不確定祂是不是真的有辦法搶過去，但剛剛我親眼看到祂吃掉了另一個自己，我的神術對祂也沒有作用……啊！”
生命女神忽然痛呼一聲：“祂開始動真格的了，我要走了，艾米莉，有件事我要拜托你，那個叫計若的家夥有一扇能夠通向異世界的門對吧？
你幫我求求他，在他離開的時候，如果力所能及，請盡量幫忙多帶一些生靈走，我會盡量攔住查爾斯，為你們爭取時間…唔~好痛！祂現在不僅是要搶我的神格，還要掠奪地母大人的力量……這種事情地母大人不會管的，地動已經開始向著整個大陸擴散了，這一次不知道會有多少生靈死去，甚至是全部滅絕……總之，拜托了！別來精靈之森——”
通訊中斷。
虛弱的艾米莉站在任意門前，回憶起剛剛的夢境，手僵在了半空。
計若推了推艾米莉：“你楞著幹啥啊，快開門啊！”
“計若。”艾米莉忽然說道：“要不然，咱們別去了吧？查爾斯的實力太恐怖了，連生命女神都不是祂的對手……我們用你的這扇門，去救別的生靈吧，把他們帶到你們的世界裏去……哎呦！你打我幹什麽！”
計若不等艾米莉說完，擡手便是一個腦瓜崩：“你在說什麽屁話！帶人去大夏？帶多少？真要帶過去了，你讓莪去哪裏給他們找那麽多就業崗位？”ωωw。cascoo
“…就業崗位是什麽？”
“這不重要，你只管開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艾米莉猶豫片刻，將剛剛生命女神給自己托的夢說了出來。
聞言，希拉沈默。
她嘗試與死亡女神交流，死亡女神卻說：“無論是我的死亡，還是誰的死亡，都無所謂。死亡，本就是我存在的意義。”
簡單來說，就是死亡女神不打算插手——祂不怕死。
相比之下，生命女神還會托艾米莉請求計若幫忙帶走部分生靈，讓生命能夠繼續延續下去……果然，生命女神確實是最溫柔的神明呢。
“所以呢？”計若沒好氣道：“所以就不去了？”
“啊？”
艾米莉有些傻眼：“可是，連生命女神都沒辦法傷害到查爾斯啊…我承認計若你很厲害，但……”
“我就問你一個問題。”計若認真的道：“生命女神，會打架不？”
“……這個，不會。”
“那不就結了！”計若撇撇嘴，“你拿祂跟我比什麽？打不打得過，得先打再說啊，查爾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我們麻煩，證明我的計劃是對的，咱們繼續按照計劃行事就行了。”
“咱們的計劃是什麽？”
“問得好！”
計若嚴肅的說道：“沒有計劃，就是我們的計劃！”
艾米莉：“？”
合著她沒有忘記，是壓根兒就沒有計劃！
“現在——”
計若指著任意門，說道：“開門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……
梁世賢默默的搬運著體內的氣血，揣摩著應該如何通過出神入化的鐵布衫，領悟屬於他的武道神通。
但這種東西，哪是說領悟就領悟的？
計若和艾米莉的對話，他也聽到了，但他沒有發表什麽看法。
救人去大夏，可以是可以，但現在不行。
因為查爾斯。
梁世賢將自己所知的有關查爾斯的信息默默覆盤一遍，發現，計若的做法沒錯。
查爾斯能精準的預測未來，所以，大夏的高級武者們不能出手，不然，在誕生這種想法的時候，就會被查爾斯‘看’到。
查爾斯很強，但歸根結底，祂也只是個秘境神，實力再強，也終究存在上限，而大夏沒有。
梁世賢捫心自問，如果自己擁有準確預測未來的能力，又擁有無盡的壽命的話，當自己看到未來的某一天，自己會遇到無法匹敵的敵人而死去，那自己會幹什麽？
會等。
無盡的壽命，可以等。
等一個合適的時機。
現在還好，查爾斯的計劃已經暴露了，自己等人雖然有些被動，但也不是完全被動。
但若是發生了什麽意外，讓查爾斯再繼續茍起來，那就太可怕了。
一個擁有無盡壽命，且能夠給無限制預知未來的家夥，一旦退居幕後，後果是非常可怕的。
若是能將其永遠堵在秘境之中還好，要是讓祂跑出去，就相當於給大夏樹立了一個永恒的強敵
所以眼下這場大地震，雖然可能會死不少人，梁世賢也有些於心不忍，但他並沒有勸說計若。
因為地母大陸外面，就是大夏。
梁世賢首先是個大夏人，所以他並不覺得計若做錯了。
不輕舉妄動，讓查爾斯放松警惕，找機會解決對方……地母大陸的人，能救盡量救，不能救……
梁世賢並沒有變得冷血，甚至現在的他已經再一次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。
總之，無論如何，都要阻止，甚至是擊殺查爾斯，不然，大夏就危險了。
總之，大夏不能有事。
“聖化的鎮壓之力，應該管用吧……”
梁世賢輕喃。
……
生命女神催動生命神力，凝聚出大量藤蔓，向著查爾斯纏繞而去。
不僅如此，祂還凝聚出數百支尖銳的木刺，刺向查爾斯。
“沒意思啊沒意思。”查爾斯一臉可惜的道：“都告訴你了，你的手段都已經被我看穿了啊，也不知道你在掙紮什麽，乖乖把神格交給我，不好嗎？”
查爾斯輕描淡寫的就躲過了生命女神的攻擊。
“單調，太單調了，好歹也是至高神之一，怎麽會這麽弱。”
查爾斯咧嘴一笑：“不然我教教你吧——群星閃耀！”
隨著法神號令，霎時間白日星現，無數星輝凝聚成一道道星輝光柱，砸落下來，不僅將生命女神用來攻擊的那些藤蔓與木刺粉碎，還洞穿了下方生命女神用來封堵地坑的神力叢林。
地脈之力再次變得混亂。
查爾斯擡手一招：“地脈翻湧·大地狂嘯！”
濁黃色的地脈之力被查爾斯以魔法刺激，劇烈的震動起來。
泥土被震蕩成細沙，石塊像是一顆顆炮彈…大地上的一切，都在這一刻化作可怕的兇器，瘋狂的攻擊著大地上的一切事物。
連生命女神都站立不穩，因為躲閃不及，狂沙與飛石砸在身上，一陣生疼。
生命女神微微皺眉，極目遠眺，然後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，這前所未有的強烈地震只是魔法的效果而已，是有範圍的，範圍之外的地震，並不強烈。
不然，連祂的神軀都能感覺到疼痛，那些普通的生靈，根本沒辦法承受。
而自己，只要……
“‘只要飛起來就好了。’，對吧？”查爾斯微笑著說道：“你可以試試看。”
生命女神沒有說話，哪怕已經被看穿，祂也依舊飛了起來。
“真飛啊？”查爾斯再次施法：“地刺·亂石林！”
與生命女神的神術不同，甚至與大陸上所有被稱為‘魔法’的手段都不同，查爾斯的魔法，才是真正的魔法。
查爾斯的魔法，只是元素力與精神力量的結合，異常純粹。
而其他人或神的‘魔法’，或多或少，都帶著一些‘神術’的性質。
無數粗大的地刺猛然升起，胡亂生長，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度狠狠刺向生命女神。
好在生命女神雖然不擅打鬥，反應卻也不慢，每每總能險險避開。
這讓生命女神微微松了一口氣，看來，她能拖延足夠的時間了，希望那個叫計若的小家夥，能盡量多救一些生靈吧……
誒？
好像忘了給報酬了啊！
雖然對於地母大陸的人來說，能為神明辦事，便是莫大的榮耀，但計若不是地母大陸的人啊！
他不吃這一套……
糟糕，計若會不會因此不幫忙呢？
生命女神開始擔憂起來。
片刻後，祂像是想起了什麽，又突然松了一口氣。
也不是沒給報酬，就當是把艾米莉送給他了吧。
希望他能喜歡這份報酬……
許是因為熟練度，生命女神躲避的越來越輕松。
忽然，祂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
“不對！查爾斯能預知未來，我憑什麽能躲的這麽輕松？”查爾斯又開始預測了，祂哈哈大笑著，道：“‘不好！不僅是我在拖延時間，祂也在拖延時間！’你是想說這個，對吧？哈哈哈，早說了，你的一切手段都已經被我看穿了，哈哈哈！”
生命女神狠狠的盯著查爾斯，心道：這家夥的目的是什麽？
低頭一看，濁黃色的地脈之力不僅在攻擊祂，還有一大部分在向著查爾斯的神軀匯聚而去，大地在龜裂，像是被剝離了生機的生靈，散發著死寂的氣息。
與‘死亡女神’的氣息不同，是真正的‘死寂’。
“可惡！”生命女神咬牙切齒，不顧亂石林的阻撓，沖上高空，想要阻止查爾斯。
“你不玩了？真是可惜。”
查爾斯微微搖頭，甚至連生命女神都沒能看清發生了什麽，神軀便墜落大地，沾滿塵埃。
祂難以置信的看著查爾斯。
查爾斯從虛空中抽出一柄由元素能量凝聚成的長刀來，道：“既然你不玩了，那就幹脆結束吧。生命女神啊，好好看著這一刀吧，我曾死在這一刀下三百二十六次，同為至高神，我雖然不能完全施展出來，但想必，也能讓你有個不錯的體驗——”
說著，長刀揮下。
生命女神瞪大眼睛。
到此為止了嗎？
“刀下留神！”
“鏘！！！”
突然出現的門戶裏沖出一個人影，那人影沖到二者中間，單手握著一根……看起來很趁手的小木棍？！
沒錯，就是木棍！
木棍被手握著的那一端甚至還長著兩片葉子！
“咦？”
生命女神第一次看到查爾斯露出詫異的表情。
計若從門裏持握著木棍，架住了查爾斯的元素長刀，咧了咧嘴：“沒想到你手勁兒還挺大。”
查爾斯眨眨眼：“‘我’怎麽會在這裏？”
“我特麽管你怎麽會在這裏，起開！”
被逼退的查爾斯面露疑惑之色。
祂不是在疑惑計若的態度，而是在疑惑自己所看到的未來。
能無限模擬人生的祂當然知道計若正在趕來的路上，也能看到自己與計若面對面的場景。
但就是，沒有看到計若與自己敵對的畫面……
疑惑之中，查爾斯當著計若的面再次開始了模擬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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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女神降臨到了艾米莉身上。
“艾米莉！你現在在幹什麽！”
生命女神直接強行托夢，情況緊急，祂連夢境都還沒構建好，就直接沖過去抓住艾米莉的肩膀，瘋狂搖晃：“不是說好了，遇到好玩的事情要叫我的嗎！”
生命女神與艾米莉之間的關系有些覆雜，嚴格意義上來說，她們可以算是同一個個體。
區別只在於，一個是人性，一個是神性。
按照計若的理解，大概就相當於奧特曼與其人間體的關系……
當她們交流的時候，就像是同一個人不同的兩個人格一樣，因為彼此之間太過熟悉，所以很是隨性。
神明其實也並不神秘，祂們也會覺得無聊，也會渴望有趣，只是大多數時候，只有另一面的祂們，也就是所謂的人間體，才能知曉神明真正的模樣是什麽樣的。
“啊，誒？你怎麽來了？”艾米莉被晃得有些暈：“我現在，我現在在昏迷著呢……”
“查爾斯都打到家裏來了！”生命女神焦急道：“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麽！”
“啊？這個……”艾米莉有些糾結的說道：“計若不讓我說啊，查爾斯好像擁有某種可以預知未來的能力，想擊敗祂的話，我們甚至連與之敵對的想法都不能有，所以……”
生命女神瞪著她：“所以？”
艾米莉羞赧道：“所以我就都給忘了，他們說啥我都沒記住……”
“你！”
生命女神氣急：“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能忘記！”
“你怎麽還好意思怪我？我的性格不跟你的是一樣的嗎？而且，記住又能怎麽樣？”艾米莉一攤手：“你能打得過查爾斯嗎？”
“……打不過。”生命女神沒好氣道：“我壓根兒就不會戰鬥啊！”
“所以啊。”艾米莉煞有介事的說道：“我有沒有記住，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“那現在怎麽辦？”生命女神來回踱步：“查爾斯好像要搶我的神格…雖然我不確定祂是不是真的有辦法搶過去，但剛剛我親眼看到祂吃掉了另一個自己，我的神術對祂也沒有作用……啊！”
生命女神忽然痛呼一聲：“祂開始動真格的了，我要走了，艾米莉，有件事我要拜托你，那個叫計若的家夥有一扇能夠通向異世界的門對吧？
你幫我求求他，在他離開的時候，如果力所能及，請盡量幫忙多帶一些生靈走，我會盡量攔住查爾斯，為你們爭取時間…唔~好痛！祂現在不僅是要搶我的神格，還要掠奪地母大人的力量……這種事情地母大人不會管的，地動已經開始向著整個大陸擴散了，這一次不知道會有多少生靈死去，甚至是全部滅絕……總之，拜托了！別來精靈之森——”
通訊中斷。
虛弱的艾米莉站在任意門前，回憶起剛剛的夢境，手僵在了半空。
計若推了推艾米莉：“你楞著幹啥啊，快開門啊！”
“計若。”艾米莉忽然說道：“要不然，咱們別去了吧？查爾斯的實力太恐怖了，連生命女神都不是祂的對手……我們用你的這扇門，去救別的生靈吧，把他們帶到你們的世界裏去……哎呦！你打我幹什麽！”
計若不等艾米莉說完，擡手便是一個腦瓜崩：“你在說什麽屁話！帶人去大夏？帶多少？真要帶過去了，你讓莪去哪裏給他們找那麽多就業崗位？”ωωw。cascoo
“…就業崗位是什麽？”
“這不重要，你只管開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艾米莉猶豫片刻，將剛剛生命女神給自己托的夢說了出來。
聞言，希拉沈默。
她嘗試與死亡女神交流，死亡女神卻說：“無論是我的死亡，還是誰的死亡，都無所謂。死亡，本就是我存在的意義。”
簡單來說，就是死亡女神不打算插手——祂不怕死。
相比之下，生命女神還會托艾米莉請求計若幫忙帶走部分生靈，讓生命能夠繼續延續下去……果然，生命女神確實是最溫柔的神明呢。
“所以呢？”計若沒好氣道：“所以就不去了？”
“啊？”
艾米莉有些傻眼：“可是，連生命女神都沒辦法傷害到查爾斯啊…我承認計若你很厲害，但……”
“我就問你一個問題。”計若認真的道：“生命女神，會打架不？”
“……這個，不會。”
“那不就結了！”計若撇撇嘴，“你拿祂跟我比什麽？打不打得過，得先打再說啊，查爾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我們麻煩，證明我的計劃是對的，咱們繼續按照計劃行事就行了。”
“咱們的計劃是什麽？”
“問得好！”
計若嚴肅的說道：“沒有計劃，就是我們的計劃！”
艾米莉：“？”
合著她沒有忘記，是壓根兒就沒有計劃！
“現在——”
計若指著任意門，說道：“開門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……
梁世賢默默的搬運著體內的氣血，揣摩著應該如何通過出神入化的鐵布衫，領悟屬於他的武道神通。
但這種東西，哪是說領悟就領悟的？
計若和艾米莉的對話，他也聽到了，但他沒有發表什麽看法。
救人去大夏，可以是可以，但現在不行。
因為查爾斯。
梁世賢將自己所知的有關查爾斯的信息默默覆盤一遍，發現，計若的做法沒錯。
查爾斯能精準的預測未來，所以，大夏的高級武者們不能出手，不然，在誕生這種想法的時候，就會被查爾斯‘看’到。
查爾斯很強，但歸根結底，祂也只是個秘境神，實力再強，也終究存在上限，而大夏沒有。
梁世賢捫心自問，如果自己擁有準確預測未來的能力，又擁有無盡的壽命的話，當自己看到未來的某一天，自己會遇到無法匹敵的敵人而死去，那自己會幹什麽？
會等。
無盡的壽命，可以等。
等一個合適的時機。
現在還好，查爾斯的計劃已經暴露了，自己等人雖然有些被動，但也不是完全被動。
但若是發生了什麽意外，讓查爾斯再繼續茍起來，那就太可怕了。
一個擁有無盡壽命，且能夠給無限制預知未來的家夥，一旦退居幕後，後果是非常可怕的。
若是能將其永遠堵在秘境之中還好，要是讓祂跑出去，就相當於給大夏樹立了一個永恒的強敵
所以眼下這場大地震，雖然可能會死不少人，梁世賢也有些於心不忍，但他並沒有勸說計若。
因為地母大陸外面，就是大夏。
梁世賢首先是個大夏人，所以他並不覺得計若做錯了。
不輕舉妄動，讓查爾斯放松警惕，找機會解決對方……地母大陸的人，能救盡量救，不能救……
梁世賢並沒有變得冷血，甚至現在的他已經再一次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。
總之，無論如何，都要阻止，甚至是擊殺查爾斯，不然，大夏就危險了。
總之，大夏不能有事。
“聖化的鎮壓之力，應該管用吧……”
梁世賢輕喃。
……
生命女神催動生命神力，凝聚出大量藤蔓，向著查爾斯纏繞而去。
不僅如此，祂還凝聚出數百支尖銳的木刺，刺向查爾斯。
“沒意思啊沒意思。”查爾斯一臉可惜的道：“都告訴你了，你的手段都已經被我看穿了啊，也不知道你在掙紮什麽，乖乖把神格交給我，不好嗎？”
查爾斯輕描淡寫的就躲過了生命女神的攻擊。
“單調，太單調了，好歹也是至高神之一，怎麽會這麽弱。”
查爾斯咧嘴一笑：“不然我教教你吧——群星閃耀！”
隨著法神號令，霎時間白日星現，無數星輝凝聚成一道道星輝光柱，砸落下來，不僅將生命女神用來攻擊的那些藤蔓與木刺粉碎，還洞穿了下方生命女神用來封堵地坑的神力叢林。
地脈之力再次變得混亂。
查爾斯擡手一招：“地脈翻湧·大地狂嘯！”
濁黃色的地脈之力被查爾斯以魔法刺激，劇烈的震動起來。
泥土被震蕩成細沙，石塊像是一顆顆炮彈…大地上的一切，都在這一刻化作可怕的兇器，瘋狂的攻擊著大地上的一切事物。
連生命女神都站立不穩，因為躲閃不及，狂沙與飛石砸在身上，一陣生疼。
生命女神微微皺眉，極目遠眺，然後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，這前所未有的強烈地震只是魔法的效果而已，是有範圍的，範圍之外的地震，並不強烈。
不然，連祂的神軀都能感覺到疼痛，那些普通的生靈，根本沒辦法承受。
而自己，只要……
“‘只要飛起來就好了。’，對吧？”查爾斯微笑著說道：“你可以試試看。”
生命女神沒有說話，哪怕已經被看穿，祂也依舊飛了起來。
“真飛啊？”查爾斯再次施法：“地刺·亂石林！”
與生命女神的神術不同，甚至與大陸上所有被稱為‘魔法’的手段都不同，查爾斯的魔法，才是真正的魔法。
查爾斯的魔法，只是元素力與精神力量的結合，異常純粹。
而其他人或神的‘魔法’，或多或少，都帶著一些‘神術’的性質。
無數粗大的地刺猛然升起，胡亂生長，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度狠狠刺向生命女神。
好在生命女神雖然不擅打鬥，反應卻也不慢，每每總能險險避開。
這讓生命女神微微松了一口氣，看來，她能拖延足夠的時間了，希望那個叫計若的小家夥，能盡量多救一些生靈吧……
誒？
好像忘了給報酬了啊！
雖然對於地母大陸的人來說，能為神明辦事，便是莫大的榮耀，但計若不是地母大陸的人啊！
他不吃這一套……
糟糕，計若會不會因此不幫忙呢？
生命女神開始擔憂起來。
片刻後，祂像是想起了什麽，又突然松了一口氣。
也不是沒給報酬，就當是把艾米莉送給他了吧。
希望他能喜歡這份報酬……
許是因為熟練度，生命女神躲避的越來越輕松。
忽然，祂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
“不對！查爾斯能預知未來，我憑什麽能躲的這麽輕松？”查爾斯又開始預測了，祂哈哈大笑著，道：“‘不好！不僅是我在拖延時間，祂也在拖延時間！’你是想說這個，對吧？哈哈哈，早說了，你的一切手段都已經被我看穿了，哈哈哈！”
生命女神狠狠的盯著查爾斯，心道：這家夥的目的是什麽？
低頭一看，濁黃色的地脈之力不僅在攻擊祂，還有一大部分在向著查爾斯的神軀匯聚而去，大地在龜裂，像是被剝離了生機的生靈，散發著死寂的氣息。
與‘死亡女神’的氣息不同，是真正的‘死寂’。
“可惡！”生命女神咬牙切齒，不顧亂石林的阻撓，沖上高空，想要阻止查爾斯。
“你不玩了？真是可惜。”
查爾斯微微搖頭，甚至連生命女神都沒能看清發生了什麽，神軀便墜落大地，沾滿塵埃。
祂難以置信的看著查爾斯。
查爾斯從虛空中抽出一柄由元素能量凝聚成的長刀來，道：“既然你不玩了，那就幹脆結束吧。生命女神啊，好好看著這一刀吧，我曾死在這一刀下三百二十六次，同為至高神，我雖然不能完全施展出來，但想必，也能讓你有個不錯的體驗——”
說著，長刀揮下。
生命女神瞪大眼睛。
到此為止了嗎？
“刀下留神！”
“鏘！！！”
突然出現的門戶裏沖出一個人影，那人影沖到二者中間，單手握著一根……看起來很趁手的小木棍？！
沒錯，就是木棍！
木棍被手握著的那一端甚至還長著兩片葉子！
“咦？”
生命女神第一次看到查爾斯露出詫異的表情。
計若從門裏持握著木棍，架住了查爾斯的元素長刀，咧了咧嘴：“沒想到你手勁兒還挺大。”
查爾斯眨眨眼：“‘我’怎麽會在這裏？”
“我特麽管你怎麽會在這裏，起開！”
被逼退的查爾斯面露疑惑之色。
祂不是在疑惑計若的態度，而是在疑惑自己所看到的未來。
能無限模擬人生的祂當然知道計若正在趕來的路上，也能看到自己與計若面對面的場景。
但就是，沒有看到計若與自己敵對的畫面……
疑惑之中，查爾斯當著計若的面再次開始了模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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